第十七章
小巫师们打架斗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不然霍格沃茨为什么会有一条“禁止学生在走廊里使用魔法”的校规？但并不是每一场打架斗殴都像布莱克兄弟的决斗那么引人关注。格兰芬多的那个布莱克自从入校以来就大张旗鼓地跟布莱克家划清界限，对于身在斯莱特林的弟弟，他向来都假装人家是团空气。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个布莱克之间早晚有一场架要打。平安夜的高调决斗就像终于落地的第二只靴子，让大家都有舒了口气的感觉，相关的流言和故事差点被编成话本四下流传。
风暴中心的两个布莱克对此都不置一词如果说这俩兄弟还能有点默契，大概也就表现在这种地方了。放假回来的彼得追着询问决斗细节，小天狼星一张俊脸黑成鞋底。詹姆斯搂过彼得一顿搓揉：“你问他还不如来问我，那天我和鼻涕精打的那场才叫精彩呢！”
小天狼星冷哼：“的确精彩。打到后来一对二，而你甚至不敢对伊万斯发个缴械咒。”
“嘿！我可没惹你！”詹姆斯搂着彼得大声抗议。
卢平凑过来，笑得斯文老实：“哦小天狼星，瞧你这话说得……詹姆哪一回对伊万斯举起过魔杖？”
詹姆斯正想炮轰小天狼星，卢平这一开口顿时把自己妥妥帖帖地堵上了枪眼。“啊，亲爱的莱姆斯，听到小天狼星这么说，我本来打算好好哭一场的。但是一看到你，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还不算太糟糕！”詹姆斯拖着咏叹调尽情地挖苦。
卢平现在对他们冷不丁地拿张琬取笑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他好整以暇地摸出作业摊开：“说吧，你们又看到了什么？”
詹姆斯给小天狼星丢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地站起身开始了他的表演：“张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令堂令尊似乎并不怎么欣赏布莱克家。你现在是打算为两家的和谐发展做出点特殊的贡献吗？”
詹姆斯往旁边走了两步以示不想跟小天狼星有任何瓜葛，而后尽力捏出个女声冷淡回敬：“布莱克先生，你说这话可真是斯文扫地。”
卢平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忍俊不禁。小天狼星重重躺回沙发：“她那副腔调，像足了我亲爱的妈妈！”
“哦，我确信她比布莱克夫人还是客气许多的。”卢平拧开墨水瓶，把羽毛笔伸进去蘸了蘸：“而且公平地说，伙计，你那句话的确不怎么绅士。”
詹姆斯坏笑着一屁股坐到小天狼星身边，硬装出个深情款款的范儿拉住好兄弟的手：“抱歉，琬，我想我可能要告退了。我非常希望能陪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但……”
这回换小天狼星捏着嗓子了。他抬起上身凑过来，语气里拿捏出一丝欠扁的诚惶诚恐：“不必道歉，我当然能理解。事实上，我也正要离开。”灰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詹姆斯：“亲爱的，我可以陪你走回公共休息室吗？”
詹姆斯将小天狼星的手捂在胸前，动情地嚷道：“哦天哪，请你千万不必为了我……”
“呸！滚！”小天狼星一把抽出手，使劲儿在詹姆斯乱糟糟的脑袋上按了好几下：“你也实在太恶心了，詹姆斯波特！”
彼得呼哧带喘地大笑起来，小天狼星扫了他一眼，转过头对上卢平的目光：“所以，如果二月十四号那天我们发现她和我亲爱的弟弟凑在一块儿了，莱姆斯，我建议你不要太伤心。”
卢平铺开羊皮纸：“你觉得，小天狼星，”笔尖在纸上勾画出一个大熊星座的轮廓：“我会在意你弟弟吗？”
“莱姆斯！你还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呐！”詹姆斯颇为意外地吹了声口哨，挑起两条眉毛。小天狼星冷冷地说：“你死心吧，那姑娘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她也许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卢平开始往底稿上面添星星：“但她绝不邪恶。”
“哈！”小天狼星发出一声响亮的嘲讽。彼得眼巴巴地看着卢平笔下渐渐成形的星象图：“呃，莱姆斯？你能……我是说，等你画完以后，你能把这玩意儿借我看看吗？”
“没问题。我们去年开学没多久就不小心炸了宾斯教授的课堂，这件事情你们都记得吧？”
“哦永生难忘。后来那老头儿叫我帮他抄教案！”那次禁闭至今都让詹姆斯满腹牢骚。“他的教案又臭又长，我真是宁愿去刷马桶！”
卢平平静地说：“我当时誊抄的是需要存档的一年级作业。”
詹姆斯幸灾乐祸：“我真同情你。那些小鬼头的字迹……啧啧啧。……不过你想说什么？”
“我看到张的论文了。那篇论文要求阐述第二次妖精叛乱的历史，她的探讨部分非常有趣。”卢平将羽毛笔平放在羊皮纸上，认真回忆了一下当初打动他的那段话，慢慢复述道：“妖精和巫师之间的对立就像巫师与麻瓜、纯血与麻种之间的对立。对立之初的原因我们已经忘记，执行对立的手段却一方比一方残忍。历史像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照出我们曾经的荣辱、胜负、兴衰，可当它照出当下时，我们却经常有意无意地回避。魔法或非魔法、人类或非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一样要吃穿用度，追根到底有什么区别？因此而起的战争，又有什么意义？”金棕色的眼睛注视着惊讶的朋友们：“我必须承认，正是这段话让我开始注意她。所以张绝不可能邪恶，小天狼星，无论她在哪个学院、无论她说话的腔调像不像你妈妈。”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对视一眼：“如果你当时没看错名字，那她确实……”
“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名字。”卢平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的记忆力真棒，莱姆斯！”彼得向来抓不太住重点：“只抄一遍就能记住那么大一段话……梅林，我要是有你这个本事，就再也用不着害怕考试了！”
詹姆斯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抽上彼得后脑勺：“我说彼得，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纠结这个？”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魔法或非魔法，人类或非人类，莱姆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确定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吗？”
“那篇论文后来拿了个，但她拒不重写。所以我推测，她应该就是这样认为的。”卢平重新拿起笔：“没有冒犯的意思小天狼星，但我觉得你弟弟配不上她。”
“那么你呢？”深邃的灰眸认真看着低头计算星距的好友。“我？”卢平仿佛被逗乐了，笔尖一抖，hea和egrez之间多了个墨团。“你在开玩笑吗伙计？你弟弟好歹还是人类，而我连个人类都算不上。”
“首先，你当然是人类！”小天狼星皱眉：“其次，如果那篇论文是她真实所想，她也不会在乎这个。”
“可是我在乎。”卢平抽出魔杖指着墨团：“清理一新！”
“事实上，”小天狼星盯着卢平：“我们都认为你配得上最好的。”
“我不能更同意了！”詹姆斯大点其头，咧嘴笑出一排白牙：“最好的兄弟比如我们，以及最好的姑娘ell，除了伊万斯。不过如果你真的认为张有这么好，包在我们身上！”
卢平失笑：“谢谢，但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另外詹姆，我建议你尽量跟张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她和伊万斯的关系很不错。我听说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邀请伊万斯和斯内普到她家去住过一阵子。”
“什么！？鼻涕精？？”詹姆斯的头发都炸起来了：“她竟然……”
“我同意莱姆斯。”小天狼星赶紧帮兄弟顺毛：“这样下回和伊万斯一起接到邀请的就会是你了。但我得先跟你说明白，詹姆，不管那小丫头是不是个清新脱俗的斯莱特林，我都讨厌她。她有些时候和我亲爱的妈妈太他梅林的像了！咱们有一个莱姆斯把她吹到天上去就够了，要是到时候再加上一个你，我还不如现在就去跳黑湖。”
卢平放下羽毛笔诚恳地说：“那你跳定了。我对张有信心。”
小天狼星气得拿起一个靠枕砸他。
卢平微笑着抽出魔杖，靠枕被迫改变飞行轨迹，可怜的彼得遭受池鱼之殃。
詹姆斯以一个追球手的矫健身姿捞过那个靠枕垫在身后：“莱姆斯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得好好合计合计。”说着，他向前倾身，热切地搓了搓手：“嘿，你们说，暑假叫上张和我们一起去探险，这个主意听上去怎么样？”
彼得尖声尖气地抗议：“太馊了！”
小天狼星赞许地摸摸彼得脑袋：“来自智者的回答。”
詹姆斯恼羞成怒：“哦！闭嘴吧你们！”
平安夜发生的那场决斗在许多人看来大概比茶余饭后的八卦重要不了多少，但张琬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众多纷乱的感触中，她首先反思的就是自己那烂得一塌糊涂的战斗魔法。看看身边的朋友们，莉莉是个决斗高手，西弗勒斯就更不用说了，他可以在一对四的战局中依然游刃有余。就连温文尔雅的雷尔，必要时也不是不能用魔杖跟人好好“聊一聊”。只有她，反击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伤敌五百，自损三千”。让她尤为沮丧的是，当雷尔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能力与他并肩战斗，只能借助外力。这一回她可以找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下一回又该去求助谁？想来想去，她决定拜托莉莉帮自己补一下课。
听了张琬的困扰，莉莉二话不说爽快答应，还热心地为她制定了每周三次的训练计划。只是……效果实在有限，张琬放出来的攻击性魔咒仍然相当绵软无力。
某天，张琬和莉莉找了间空教室练习击退咒。做示范的莉莉把魔杖挥舞得嗖嗖响，红色和绿色的椅垫两人从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顺出来的被她赶得满教室都是。
“所以就是这样，”莉莉把垫子捡回来垒在张琬面前：“念咒语的时候要坚定、挥魔杖的动作要果断，这两点做到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来，你试试看。”
张琬郑重地清清嗓子，学着莉莉的样子使劲一甩魔杖：“退敌三尺！”叠在最上层的垫子礼貌性地挪动了半寸。张琬不服，加重语气再来一遍：“退敌三尺！”垫子犹犹豫豫地挪到边缘，在重力的作用下啪嗒掉到地板上。
张琬：“……”
莉莉：“……呃，至少它动了？”
张琬深受打击，莉莉赶紧安慰道：“别着急，琬妮，你咒语念得非常标准，语气也挺坚定的。我想，问题多半出在动作上。我再做一次你看看。”说着她摆好起手式，手腕朝内迅速划了个小圈子最后向上一挑，整个动作看上去充满力量。“你看，要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一下，哝，要特别干脆利落！明白了吗？”
张琬点头。
莉莉再示范一次，魔杖极具威胁性地一抖，最上层的垫子立刻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砸在黑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哇……真了不起！”张琬羡慕极了。
“你也可以的！”莉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张琬揣摩了两遍施咒手势，保证再无差错后将魔力导入魔杖“退敌三尺！”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椅垫慢慢吞吞往外飞了几十厘米，最终依然没能逃过重力的吸引。
莉莉：“……还是有进步的。”
张琬已经气馁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注：即大熊星座尾巴上的天玑星和天权星，分别是北斗七星的第三和第四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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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中心的两个布莱克对此都不置一词如果说这俩兄弟还能有点默契，大概也就表现在这种地方了。放假回来的彼得追着询问决斗细节，小天狼星一张俊脸黑成鞋底。詹姆斯搂过彼得一顿搓揉：“你问他还不如来问我，那天我和鼻涕精打的那场才叫精彩呢！”
小天狼星冷哼：“的确精彩。打到后来一对二，而你甚至不敢对伊万斯发个缴械咒。”
“嘿！我可没惹你！”詹姆斯搂着彼得大声抗议。
卢平凑过来，笑得斯文老实：“哦小天狼星，瞧你这话说得……詹姆哪一回对伊万斯举起过魔杖？”
詹姆斯正想炮轰小天狼星，卢平这一开口顿时把自己妥妥帖帖地堵上了枪眼。“啊，亲爱的莱姆斯，听到小天狼星这么说，我本来打算好好哭一场的。但是一看到你，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还不算太糟糕！”詹姆斯拖着咏叹调尽情地挖苦。
卢平现在对他们冷不丁地拿张琬取笑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他好整以暇地摸出作业摊开：“说吧，你们又看到了什么？”
詹姆斯给小天狼星丢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地站起身开始了他的表演：“张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令堂令尊似乎并不怎么欣赏布莱克家。你现在是打算为两家的和谐发展做出点特殊的贡献吗？”
詹姆斯往旁边走了两步以示不想跟小天狼星有任何瓜葛，而后尽力捏出个女声冷淡回敬：“布莱克先生，你说这话可真是斯文扫地。”
卢平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忍俊不禁。小天狼星重重躺回沙发：“她那副腔调，像足了我亲爱的妈妈！”
“哦，我确信她比布莱克夫人还是客气许多的。”卢平拧开墨水瓶，把羽毛笔伸进去蘸了蘸：“而且公平地说，伙计，你那句话的确不怎么绅士。”
詹姆斯坏笑着一屁股坐到小天狼星身边，硬装出个深情款款的范儿拉住好兄弟的手：“抱歉，琬，我想我可能要告退了。我非常希望能陪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但……”
这回换小天狼星捏着嗓子了。他抬起上身凑过来，语气里拿捏出一丝欠扁的诚惶诚恐：“不必道歉，我当然能理解。事实上，我也正要离开。”灰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詹姆斯：“亲爱的，我可以陪你走回公共休息室吗？”
詹姆斯将小天狼星的手捂在胸前，动情地嚷道：“哦天哪，请你千万不必为了我……”
“呸！滚！”小天狼星一把抽出手，使劲儿在詹姆斯乱糟糟的脑袋上按了好几下：“你也实在太恶心了，詹姆斯波特！”
彼得呼哧带喘地大笑起来，小天狼星扫了他一眼，转过头对上卢平的目光：“所以，如果二月十四号那天我们发现她和我亲爱的弟弟凑在一块儿了，莱姆斯，我建议你不要太伤心。”
卢平铺开羊皮纸：“你觉得，小天狼星，”笔尖在纸上勾画出一个大熊星座的轮廓：“我会在意你弟弟吗？”
“莱姆斯！你还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呐！”詹姆斯颇为意外地吹了声口哨，挑起两条眉毛。小天狼星冷冷地说：“你死心吧，那姑娘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她也许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卢平开始往底稿上面添星星：“但她绝不邪恶。”
“哈！”小天狼星发出一声响亮的嘲讽。彼得眼巴巴地看着卢平笔下渐渐成形的星象图：“呃，莱姆斯？你能……我是说，等你画完以后，你能把这玩意儿借我看看吗？”
“没问题。我们去年开学没多久就不小心炸了宾斯教授的课堂，这件事情你们都记得吧？”
“哦永生难忘。后来那老头儿叫我帮他抄教案！”那次禁闭至今都让詹姆斯满腹牢骚。“他的教案又臭又长，我真是宁愿去刷马桶！”
卢平平静地说：“我当时誊抄的是需要存档的一年级作业。”
詹姆斯幸灾乐祸：“我真同情你。那些小鬼头的字迹……啧啧啧。……不过你想说什么？”
“我看到张的论文了。那篇论文要求阐述第二次妖精叛乱的历史，她的探讨部分非常有趣。”卢平将羽毛笔平放在羊皮纸上，认真回忆了一下当初打动他的那段话，慢慢复述道：“妖精和巫师之间的对立就像巫师与麻瓜、纯血与麻种之间的对立。对立之初的原因我们已经忘记，执行对立的手段却一方比一方残忍。历史像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照出我们曾经的荣辱、胜负、兴衰，可当它照出当下时，我们却经常有意无意地回避。魔法或非魔法、人类或非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一样要吃穿用度，追根到底有什么区别？因此而起的战争，又有什么意义？”金棕色的眼睛注视着惊讶的朋友们：“我必须承认，正是这段话让我开始注意她。所以张绝不可能邪恶，小天狼星，无论她在哪个学院、无论她说话的腔调像不像你妈妈。”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对视一眼：“如果你当时没看错名字，那她确实……”
“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名字。”卢平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的记忆力真棒，莱姆斯！”彼得向来抓不太住重点：“只抄一遍就能记住那么大一段话……梅林，我要是有你这个本事，就再也用不着害怕考试了！”
詹姆斯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抽上彼得后脑勺：“我说彼得，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纠结这个？”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魔法或非魔法，人类或非人类，莱姆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确定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吗？”
“那篇论文后来拿了个，但她拒不重写。所以我推测，她应该就是这样认为的。”卢平重新拿起笔：“没有冒犯的意思小天狼星，但我觉得你弟弟配不上她。”
“那么你呢？”深邃的灰眸认真看着低头计算星距的好友。“我？”卢平仿佛被逗乐了，笔尖一抖，hea和egrez之间多了个墨团。“你在开玩笑吗伙计？你弟弟好歹还是人类，而我连个人类都算不上。”
“首先，你当然是人类！”小天狼星皱眉：“其次，如果那篇论文是她真实所想，她也不会在乎这个。”
“可是我在乎。”卢平抽出魔杖指着墨团：“清理一新！”
“事实上，”小天狼星盯着卢平：“我们都认为你配得上最好的。”
“我不能更同意了！”詹姆斯大点其头，咧嘴笑出一排白牙：“最好的兄弟比如我们，以及最好的姑娘ell，除了伊万斯。不过如果你真的认为张有这么好，包在我们身上！”
卢平失笑：“谢谢，但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另外詹姆，我建议你尽量跟张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她和伊万斯的关系很不错。我听说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邀请伊万斯和斯内普到她家去住过一阵子。”
“什么！？鼻涕精？？”詹姆斯的头发都炸起来了：“她竟然……”
“我同意莱姆斯。”小天狼星赶紧帮兄弟顺毛：“这样下回和伊万斯一起接到邀请的就会是你了。但我得先跟你说明白，詹姆，不管那小丫头是不是个清新脱俗的斯莱特林，我都讨厌她。她有些时候和我亲爱的妈妈太他梅林的像了！咱们有一个莱姆斯把她吹到天上去就够了，要是到时候再加上一个你，我还不如现在就去跳黑湖。”
卢平放下羽毛笔诚恳地说：“那你跳定了。我对张有信心。”
小天狼星气得拿起一个靠枕砸他。
卢平微笑着抽出魔杖，靠枕被迫改变飞行轨迹，可怜的彼得遭受池鱼之殃。
詹姆斯以一个追球手的矫健身姿捞过那个靠枕垫在身后：“莱姆斯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得好好合计合计。”说着，他向前倾身，热切地搓了搓手：“嘿，你们说，暑假叫上张和我们一起去探险，这个主意听上去怎么样？”
彼得尖声尖气地抗议：“太馊了！”
小天狼星赞许地摸摸彼得脑袋：“来自智者的回答。”
詹姆斯恼羞成怒：“哦！闭嘴吧你们！”
平安夜发生的那场决斗在许多人看来大概比茶余饭后的八卦重要不了多少，但张琬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众多纷乱的感触中，她首先反思的就是自己那烂得一塌糊涂的战斗魔法。看看身边的朋友们，莉莉是个决斗高手，西弗勒斯就更不用说了，他可以在一对四的战局中依然游刃有余。就连温文尔雅的雷尔，必要时也不是不能用魔杖跟人好好“聊一聊”。只有她，反击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伤敌五百，自损三千”。让她尤为沮丧的是，当雷尔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能力与他并肩战斗，只能借助外力。这一回她可以找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下一回又该去求助谁？想来想去，她决定拜托莉莉帮自己补一下课。
听了张琬的困扰，莉莉二话不说爽快答应，还热心地为她制定了每周三次的训练计划。只是……效果实在有限，张琬放出来的攻击性魔咒仍然相当绵软无力。
某天，张琬和莉莉找了间空教室练习击退咒。做示范的莉莉把魔杖挥舞得嗖嗖响，红色和绿色的椅垫两人从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顺出来的被她赶得满教室都是。
“所以就是这样，”莉莉把垫子捡回来垒在张琬面前：“念咒语的时候要坚定、挥魔杖的动作要果断，这两点做到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来，你试试看。”
张琬郑重地清清嗓子，学着莉莉的样子使劲一甩魔杖：“退敌三尺！”叠在最上层的垫子礼貌性地挪动了半寸。张琬不服，加重语气再来一遍：“退敌三尺！”垫子犹犹豫豫地挪到边缘，在重力的作用下啪嗒掉到地板上。
张琬：“……”
莉莉：“……呃，至少它动了？”
张琬深受打击，莉莉赶紧安慰道：“别着急，琬妮，你咒语念得非常标准，语气也挺坚定的。我想，问题多半出在动作上。我再做一次你看看。”说着她摆好起手式，手腕朝内迅速划了个小圈子最后向上一挑，整个动作看上去充满力量。“你看，要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一下，哝，要特别干脆利落！明白了吗？”
张琬点头。
莉莉再示范一次，魔杖极具威胁性地一抖，最上层的垫子立刻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砸在黑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哇……真了不起！”张琬羡慕极了。
“你也可以的！”莉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张琬揣摩了两遍施咒手势，保证再无差错后将魔力导入魔杖“退敌三尺！”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椅垫慢慢吞吞往外飞了几十厘米，最终依然没能逃过重力的吸引。
莉莉：“……还是有进步的。”
张琬已经气馁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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