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琬离开教室以后詹姆斯将目光从门口转到小天狼星身上，后者竖起食指：“别评断我，詹姆，别评断。”
“……好吧。不过你知道，今天你确实有点无礼。”
“她那副腔调，实在是……”
“太像你妈妈了。这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倒是越来越觉得她和你妈妈有本质不同。”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哦伙计，如果你家所有女性亲戚都用那种腔调跟你洗脑血统论，我敢打赌你的反应会比我更过激。”小天狼星往后退了半步靠在一张桌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而且你也听到了，她刚刚为纯血辩护。”
“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对她确实不太公平。”
小天狼星轻哼一声：“我们都知道她发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你们见过她有特别开心的时候吗？大多数时候她就像个假人。詹姆，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现在听上去有点强词夺理，这点你知道吧？”詹姆斯将手放到好兄弟肩上：“承认吧，你就是在找理由讨厌她。”
小天狼星没有动，灰眸固执地盯着门口。
“然而事实上，”詹姆斯加重手上力道：“你信任她。”
小天狼星的表情看起来活像被詹姆斯硬塞了条鼻涕虫：“我信任她？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詹姆斯认真地看进那双灰眸：“很遗憾不是。阿尼马吉是我们的秘密，可你不介意让她参与研究。告诉我，小天狼星，如果这不叫信任，这叫什么？”
小天狼星毅然决然地张开嘴打算反驳，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我不是说张就好得不得了，”詹姆斯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有时候她确实显得装腔作势的。但这不是你在她身上宣泄愤怒的理由，明白吗？你恨的是你妈妈，不是她。另外，我希望你下回忍不住又想拿她撒气的时候，好好想想莱姆斯。”
一室寂静。良久“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詹姆斯用力拍拍好友肩膀，不再说话。
当晚，张先生的守护神来到张琬房间，张琬由此知道了她那位定居在北欧的叔叔张岱在圣诞节的时候遇害了。据张先生说，他和张夫人赶到的时候张岱已被围攻致死，而他的麻瓜妻子和年仅七岁的小女儿则被吊死在离家不远的小树林里。全家只剩下一个留在德姆斯特朗过圣诞的未成年儿子，张希。
没人知道这场谋杀的凶手是谁，但张先生猜测和那位正在崛起的黑暗公爵脱不了干系，因为张岱生前在“为邓布利多教授做事”。
“我的孩子，”龙型的守护神用张先生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不得不这么早就让你看到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可这就是战争。我希望你有不被战争伤害的智慧，而非沉溺在虚假太平中一直仰仗你的好运。”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那天夜里，张琬失眠了这是她第一次瞥见这个成人世界中最丑恶的游戏。
张琬对这位出身格兰芬多的叔叔印象非常深刻，她记得那是个热情风趣的人，笑起来就像夏天的太阳。这样一个充满生命张力的人，张琬曾以为即便他老去也会是个活泼勇敢的老头儿，仍然像他年轻时那样喜欢冒险、喜欢大笑，喜欢跟他冷静睿智的兄长斗智斗勇，喜欢带着他的儿子和心爱的侄女去森林里露营、给他们烤野兔。
然而，这些所有的“喜欢”现在都得加上一个过去式的后缀，她没能看见张岱叔叔的鹤发童心。
也许大布莱克先生说得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妄谈保护家人的力量。
自那以后的黑魔法防御辅导课，莉莉发现张琬的战斗魔法进步神速。除了因为缺乏对敌经验而略显青涩以外，她与自己进行实战练习时竟也能有五六成的胜率了！对此莉莉非常吃惊，而张琬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到了期末。整个霍格沃茨充斥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一些学生开始破罐破摔地向高年级打听投机取巧的小方法比如记忆药水什么的，而另一些则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地复习着课本和笔记，希望连犄角旮旯里的知识点都熟记于心。
劫道组中的彼得佩迪鲁属于前者，而莉莉伊万斯则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莉莉很看重每年的期末成绩，因为用她的话说“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职业选择”。“职业选择”，这是一个张琬迄今为止从没考虑过的问题。但是叔父张岱遇难的消息让她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她害怕同样的事情也降临到她家。她记得父亲曾说过邓布利多教授是对抗黑暗公爵的领头人，那么……不如将来她也去“为邓布利多做事”好了。这样一来，起码她能亲自参与保护自己的家，不是吗？
也许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在这一方面就是比其他三个学院的同学更成熟些，张琬并不是唯一一个开始考虑未来规划的二年级学生。早在复活节的时候，雷古勒斯就加入了一个斯莱特林内部的秘密学生组织，每周参加聚会。这个组织由六年级的卢修斯马尔福领导，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艾弗里兄妹也在其中。作为一个纯血，张琬天然地拥有加入这个组织的“资格”，但她参加过一次聚会之后就再没去过第二次。
年轻的马尔福家主多次屈尊纡贵亲自来邀请张琬，雷古勒斯也曾暗示过希望能在组织中见到她，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宣称自己不擅交际，再次躲成个隐形人。好在所有人都知道张琬“性格古怪”，她的拒绝大家都当是正常，并没有多想。
暗流涌动中，霍格沃茨迎来了它的考试周，以s和s为前菜。城堡里的紧张气氛达到新高，就连不怎么怕考试的张琬都忍不住崩溃地想，或许黑暗公爵害怕邓布利多教授的原因之一是后者曾掌握着决定他能否及格的生杀大权。
张琬的考试周过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一门黑魔法防御术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搞砸这场考试的命运。
二年级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考试内容是“对抗水生黑魔法生物”。为了能观察到学生在水下战斗的情形，威尔曼教授事先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水族馆。考试中，罩上防水咒的学生需要依次通过欣克庞克、水生毒触手和格林迪洛，最后到达水族馆的另一边。
张琬栽在了格林迪洛手上。
格林迪洛是一种喜欢成群结队在浅洼中活动的小东西，它们长着绿色的皮肤和脆弱有力的长手指。当粗心的旅人不小心经过它们身旁时，它们就会齐心协力将受害者拖入沼泽。张琬遇上格林迪洛的时候在“四分五裂”和“力松劲泄”之间犹豫了一下，而后因为错过了最佳抵抗时间而被躲开咒语的格林迪洛合力拖进深水。
这样一来，根据威尔曼教授“求生失败就是不合格”的理论，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成绩只能不及格。这让她非常生自己的气。
威尔曼教授也很生气。张琬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发出一个威力十足的攻击魔咒对于现在的张琬来说并非难事。然而仅仅因为优柔寡断就搞砸整场实践考试，甚至如果这不是在考试中的话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对于傲罗出身的威尔曼教授来说，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
“也许一个有助于让你明白敌人不值得同情这个道理，张小姐。”威尔曼教授虎着脸说。
张琬觉得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说得有道理。
但不管成绩怎样，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也意味着张琬终于可以回到青木居跟父母好好聊一聊冬天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她收好行李之后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校长办公室，在那儿，她将由邓布利多亲自用门钥匙送回青木居。
在回家之前，张琬决定先和邓布利多聊一聊。她先简单讲了一下张岱的事情作为谈话背景，接下来便将她粗浅的职业规划向邓布利多和盘托出。
邓布利多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温和地看着张琬：“我想，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我和你的父亲好好谈谈。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张小姐，但你还是个孩子，实在不该承受这副重担。”
“父亲说，这是战争。”张琬谨慎地选着措辞，语速很慢：“而战争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我相信黑暗公爵不会因为我还小，就放过我或者我的家人。所以，或许这副重担不仅是你们的，同样也是我们的。”
邓布利多没有马上接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张琬，脸上带着笑。
“斯拉格霍恩教授经常向我提起你，琬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你琬吧？张琬摇头你的父亲也以你傲。我想他们是对的，你确实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
在那双睿智和蔼的湛蓝色眼睛面前，张琬忍不住脸红了。“教授，您过奖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不希望我们家也发生岱叔叔那样的事情……”
“而这恰恰是最了不起的地方。”邓布利多展开一个慈祥的微笑，看着张琬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小孙女。
“？”张琬不解。但邓布利多看上去不想过多解释。
“我答应你，”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黑色凤目，邓布利多的声音非常认真：“如果你到了六年级时仍然不改想法，那么我便给你相应的训练，将你培养成你父亲那样优秀的战士。”
张琬看着那双镜片后的眼睛，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好孩子。”邓布利多又笑了起来：“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好的，教授。”
当邓布利多起身走到张琬面前时，小女孩抿起了嘴唇“爸爸果然也在为邓布利多教授做事。”
“呃……教授？”
“怎么了，我的孩子？”
“从现在开始到六年级，我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呢？”
“什么也不用做，孩子，像现在这样保持下去就够了。”邓布利多模棱两可地说着，用魔杖点了点桌上一个小银器，后者立刻泛起蓝幽幽的光。“现在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把手放上去。”
注：这句话我写的时候心里想的是njugeeaesnjuge但翻译过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2333我以前都是写古风的，从来没有尝试过西幻，就一直很担心不够地道。所以这篇文里很多对话都是先用英语构思再直译过来的，有时候读起来真的超怪！手动笑哭
矛盾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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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过你知道，今天你确实有点无礼。”
“她那副腔调，实在是……”
“太像你妈妈了。这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倒是越来越觉得她和你妈妈有本质不同。”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哦伙计，如果你家所有女性亲戚都用那种腔调跟你洗脑血统论，我敢打赌你的反应会比我更过激。”小天狼星往后退了半步靠在一张桌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而且你也听到了，她刚刚为纯血辩护。”
“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对她确实不太公平。”
小天狼星轻哼一声：“我们都知道她发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你们见过她有特别开心的时候吗？大多数时候她就像个假人。詹姆，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现在听上去有点强词夺理，这点你知道吧？”詹姆斯将手放到好兄弟肩上：“承认吧，你就是在找理由讨厌她。”
小天狼星没有动，灰眸固执地盯着门口。
“然而事实上，”詹姆斯加重手上力道：“你信任她。”
小天狼星的表情看起来活像被詹姆斯硬塞了条鼻涕虫：“我信任她？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詹姆斯认真地看进那双灰眸：“很遗憾不是。阿尼马吉是我们的秘密，可你不介意让她参与研究。告诉我，小天狼星，如果这不叫信任，这叫什么？”
小天狼星毅然决然地张开嘴打算反驳，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我不是说张就好得不得了，”詹姆斯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有时候她确实显得装腔作势的。但这不是你在她身上宣泄愤怒的理由，明白吗？你恨的是你妈妈，不是她。另外，我希望你下回忍不住又想拿她撒气的时候，好好想想莱姆斯。”
一室寂静。良久“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詹姆斯用力拍拍好友肩膀，不再说话。
当晚，张先生的守护神来到张琬房间，张琬由此知道了她那位定居在北欧的叔叔张岱在圣诞节的时候遇害了。据张先生说，他和张夫人赶到的时候张岱已被围攻致死，而他的麻瓜妻子和年仅七岁的小女儿则被吊死在离家不远的小树林里。全家只剩下一个留在德姆斯特朗过圣诞的未成年儿子，张希。
没人知道这场谋杀的凶手是谁，但张先生猜测和那位正在崛起的黑暗公爵脱不了干系，因为张岱生前在“为邓布利多教授做事”。
“我的孩子，”龙型的守护神用张先生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不得不这么早就让你看到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可这就是战争。我希望你有不被战争伤害的智慧，而非沉溺在虚假太平中一直仰仗你的好运。”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那天夜里，张琬失眠了这是她第一次瞥见这个成人世界中最丑恶的游戏。
张琬对这位出身格兰芬多的叔叔印象非常深刻，她记得那是个热情风趣的人，笑起来就像夏天的太阳。这样一个充满生命张力的人，张琬曾以为即便他老去也会是个活泼勇敢的老头儿，仍然像他年轻时那样喜欢冒险、喜欢大笑，喜欢跟他冷静睿智的兄长斗智斗勇，喜欢带着他的儿子和心爱的侄女去森林里露营、给他们烤野兔。
然而，这些所有的“喜欢”现在都得加上一个过去式的后缀，她没能看见张岱叔叔的鹤发童心。
也许大布莱克先生说得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妄谈保护家人的力量。
自那以后的黑魔法防御辅导课，莉莉发现张琬的战斗魔法进步神速。除了因为缺乏对敌经验而略显青涩以外，她与自己进行实战练习时竟也能有五六成的胜率了！对此莉莉非常吃惊，而张琬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到了期末。整个霍格沃茨充斥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一些学生开始破罐破摔地向高年级打听投机取巧的小方法比如记忆药水什么的，而另一些则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地复习着课本和笔记，希望连犄角旮旯里的知识点都熟记于心。
劫道组中的彼得佩迪鲁属于前者，而莉莉伊万斯则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莉莉很看重每年的期末成绩，因为用她的话说“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职业选择”。“职业选择”，这是一个张琬迄今为止从没考虑过的问题。但是叔父张岱遇难的消息让她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她害怕同样的事情也降临到她家。她记得父亲曾说过邓布利多教授是对抗黑暗公爵的领头人，那么……不如将来她也去“为邓布利多做事”好了。这样一来，起码她能亲自参与保护自己的家，不是吗？
也许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在这一方面就是比其他三个学院的同学更成熟些，张琬并不是唯一一个开始考虑未来规划的二年级学生。早在复活节的时候，雷古勒斯就加入了一个斯莱特林内部的秘密学生组织，每周参加聚会。这个组织由六年级的卢修斯马尔福领导，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艾弗里兄妹也在其中。作为一个纯血，张琬天然地拥有加入这个组织的“资格”，但她参加过一次聚会之后就再没去过第二次。
年轻的马尔福家主多次屈尊纡贵亲自来邀请张琬，雷古勒斯也曾暗示过希望能在组织中见到她，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宣称自己不擅交际，再次躲成个隐形人。好在所有人都知道张琬“性格古怪”，她的拒绝大家都当是正常，并没有多想。
暗流涌动中，霍格沃茨迎来了它的考试周，以s和s为前菜。城堡里的紧张气氛达到新高，就连不怎么怕考试的张琬都忍不住崩溃地想，或许黑暗公爵害怕邓布利多教授的原因之一是后者曾掌握着决定他能否及格的生杀大权。
张琬的考试周过得很顺利，直到最后一门黑魔法防御术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搞砸这场考试的命运。
二年级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考试内容是“对抗水生黑魔法生物”。为了能观察到学生在水下战斗的情形，威尔曼教授事先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水族馆。考试中，罩上防水咒的学生需要依次通过欣克庞克、水生毒触手和格林迪洛，最后到达水族馆的另一边。
张琬栽在了格林迪洛手上。
格林迪洛是一种喜欢成群结队在浅洼中活动的小东西，它们长着绿色的皮肤和脆弱有力的长手指。当粗心的旅人不小心经过它们身旁时，它们就会齐心协力将受害者拖入沼泽。张琬遇上格林迪洛的时候在“四分五裂”和“力松劲泄”之间犹豫了一下，而后因为错过了最佳抵抗时间而被躲开咒语的格林迪洛合力拖进深水。
这样一来，根据威尔曼教授“求生失败就是不合格”的理论，她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成绩只能不及格。这让她非常生自己的气。
威尔曼教授也很生气。张琬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发出一个威力十足的攻击魔咒对于现在的张琬来说并非难事。然而仅仅因为优柔寡断就搞砸整场实践考试，甚至如果这不是在考试中的话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对于傲罗出身的威尔曼教授来说，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
“也许一个有助于让你明白敌人不值得同情这个道理，张小姐。”威尔曼教授虎着脸说。
张琬觉得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说得有道理。
但不管成绩怎样，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也意味着张琬终于可以回到青木居跟父母好好聊一聊冬天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她收好行李之后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校长办公室，在那儿，她将由邓布利多亲自用门钥匙送回青木居。
在回家之前，张琬决定先和邓布利多聊一聊。她先简单讲了一下张岱的事情作为谈话背景，接下来便将她粗浅的职业规划向邓布利多和盘托出。
邓布利多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温和地看着张琬：“我想，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我和你的父亲好好谈谈。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张小姐，但你还是个孩子，实在不该承受这副重担。”
“父亲说，这是战争。”张琬谨慎地选着措辞，语速很慢：“而战争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我相信黑暗公爵不会因为我还小，就放过我或者我的家人。所以，或许这副重担不仅是你们的，同样也是我们的。”
邓布利多没有马上接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张琬，脸上带着笑。
“斯拉格霍恩教授经常向我提起你，琬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你琬吧？张琬摇头你的父亲也以你傲。我想他们是对的，你确实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
在那双睿智和蔼的湛蓝色眼睛面前，张琬忍不住脸红了。“教授，您过奖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不希望我们家也发生岱叔叔那样的事情……”
“而这恰恰是最了不起的地方。”邓布利多展开一个慈祥的微笑，看着张琬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小孙女。
“？”张琬不解。但邓布利多看上去不想过多解释。
“我答应你，”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黑色凤目，邓布利多的声音非常认真：“如果你到了六年级时仍然不改想法，那么我便给你相应的训练，将你培养成你父亲那样优秀的战士。”
张琬看着那双镜片后的眼睛，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好孩子。”邓布利多又笑了起来：“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好的，教授。”
当邓布利多起身走到张琬面前时，小女孩抿起了嘴唇“爸爸果然也在为邓布利多教授做事。”
“呃……教授？”
“怎么了，我的孩子？”
“从现在开始到六年级，我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呢？”
“什么也不用做，孩子，像现在这样保持下去就够了。”邓布利多模棱两可地说着，用魔杖点了点桌上一个小银器，后者立刻泛起蓝幽幽的光。“现在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把手放上去。”
注：这句话我写的时候心里想的是njugeeaesnjuge但翻译过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2333我以前都是写古风的，从来没有尝试过西幻，就一直很担心不够地道。所以这篇文里很多对话都是先用英语构思再直译过来的，有时候读起来真的超怪！手动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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